來者是客,秦月香給白胡子老頭沏了壺茶。
秦子義問道:“老人家怎麼稱呼?”
白胡子老頭掀起聳拉的眼皮,“白老子。”
“啥?”
“白老子。”
“白老子?”秦子義暗暗咂舌,真的會有父母給自己兒子起這種名字嗎?
心裡雖這麼想,但秦子義并未表露出來任何不敬,他笑道:“那我便稱呼你白老先生。”
白胡子老頭笑了起來:“你叫我先生,是想當我徒弟?”
“徒弟?”秦子義愣住。
白老子捋着胡子接着道:“你那木雕學得亂七八糟,老夫我實在是看不下去,就勉為其難收你為徒,省得你又拿上不了台面的木雕出來丢人現眼!”
收徒就收徒,怎麼一句話十個字都在罵他?
秦子義有點委屈。
他問:“老先生也是木匠?”
“木匠?”白老子愣了一下,似乎沒想到秦子義會這麼想自己,但片刻後他又哈哈大笑起來,“對對對,就是木匠,鋸木頭玩的不都是木匠麼!”
秦子義确實想找個師傅潛心學習木工,以後在這條路上長長久久走下去。
但眼前這個跟冬寶吹胡子瞪眼的陌生老頭,也不知道他是何來路,怕是給的名字都是假的,如何拜師學藝?
見秦子義不說話,白老子黑着臉問:“怎麼,你不願意?老子看上你可是你的榮幸!”
秦月香聞言微微側目,她還是頭一次見口氣這麼大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