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累了一天,洗漱之後,就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。
醫生這次開的藥有助眠成分,溫婉睡得很熟。
夢裡,回到了母親還沒有生病的那段日子。
她跟着母親去傅家做客,看着傅景琛從遠處走來。
那時他剛畢業,還沒有現在這般周身冷寂,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。
更多的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少年郎的矜貴。
他來到溫婉面前,笑着說了一聲:你好!
一眼誤終生。
說的,就是那時的溫婉了。
刺耳的手機鈴聲像是鐵了心要把人吵醒,溫婉被這聲音從那場回憶中拖拽出來。
看着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,溫婉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。
“睡了?”
電話那頭的聲音像這夜色一樣冰涼,溫婉睡意全無。
“嗯!”
被人擾了好夢,溫婉自然是帶着些情緒的。
傅景琛聽出那語氣中的不滿,能想象出她懊惱的模樣。
方才淤堵在心裡的那團火氣散了不少。
他摸出打火機,“啪嗒”一聲,火光在黑暗中點亮。
銜在唇角的煙染上紅光,傅景琛吐出一團青霧。
溫婉此時也清醒了些,起身靠在床頭。
“晚上喝酒了?”
溫婉知道傅景琛的習慣,每每應酬完就會失眠。
他養得嬌貴,但凡是出差,總會失眠,尤其是喝酒應酬之後。
傅景琛輕“嗯”一聲,算是應答。
“你住哪個酒店,我吩咐前台給你送一份醒酒湯。”
傅景琛看着窗外,相隔五百多公裡,他突然有些後悔,那日沒有應了溫婉的要求,将她帶過來。
“今天出門了?”
溫婉眸子顫了顫,想到今天在母親醫院那裡,司機短暫離開的那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