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眸子顫了顫,想到今天在母親醫院那裡,司機短暫離開的那會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,但深夜的這通電話,确實讓她有幾分不安。
溫婉不知道司機跟傅景琛說了多少,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。
“去了趟醫院,上次拿的藥吃完了。”
傅景琛沒有說話,溫婉隻能聽見打火機不斷打開又熄滅的“啪嗒”聲。
一下,又一下,扣在溫婉的心上。
“還去看了我媽媽,順便把膝蓋上的線拆了。”
傅景琛将打火機丢在大理石桌面上,聲音清亮。
“給你媽媽轉院吧,我認識個肝髒科專家,近期會回國,以後你媽媽的病就讓他負責。”
他說這話的語氣,帶着不容商量的堅定。
溫婉現在很确定,司機一定是跟傅景琛說了些什麼。
她又想起下午在書房遇到的那個傭人,或許,她也是傅景琛派來監視自己的人。
溫婉擡頭,看着這間卧室。
明明傅景琛不在,她卻有一種被他牢牢盯住的窒息感。
她的臉攀上一抹苦笑。
自己在傅景琛眼裡究竟有多麼心思惡毒,才會讓他防備到這個地步。
“别那麼麻煩了,我媽媽在那個醫院挺好的。”
“住了那麼久,身子還越來越差,你确定不是醫生的問題?”
“我媽媽身體經不起折騰,你要是真關心,就讓那個醫生過來看看,要是真的能治好,再說轉院的事情!”
涉及母親,溫婉語氣有些沖。
她知道,傅景琛要給媽媽轉院,不是出于關心,而是因為陸晉,因為他那可笑的占有欲。
否則的話,也不會母親住院三年,他連一次面都沒露過
傅景琛聽出溫婉話裡的脾氣,“嗯”了一聲,算是退讓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讓酒店給你送醒酒湯,你早點睡。明天早上,我會讓陳思明給你準備些養胃的粥,你吃完再去工作。”
即便心裡對傅景琛的掌控不滿,但多年養下來的習慣,她還是會事無巨細的照顧他,即便他出差在外地。
傅景琛方才還有些陰郁的心,此時像是被順了毛的獅子,熨帖了不少。
“今天有沒有想我?”
他剛抽了煙,嗓音帶着幾分沙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