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這些人,說話都是說三分留七分,就連說出口的那三分,都是半真半假,憑本事去猜。
陡然遇到裴池這種“愣頭青”,還是個又背景的,反倒叫他不好招架。
“我現在都快退下來了,哪還有我什麼事,外面那些我早就不管了,整天就在家裡種種地養養花。”
裴池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,一拍腦門,說道。
“難怪您老人家敢讓景琛哥從大門口走進來,原來是不知道景琛哥哥受傷。我就說連文侯明都發話,景琛哥哥重傷未愈,要多加休息,王爺爺您怎麼還讓他從大門口下車走進來,原來是不知情啊!”
一時間,飯桌上的人都沒了動靜,隻有剛才朝水面扔了石頭的人,還在若無其事津津有味的吃着羊肉泡馍!
王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傅景琛深谙官場之道,曉得這時候,不能将人逼得太甚。
他和裴池,一個白臉一個紅臉,配合得很好。
“是領導關愛我這個晚輩,王區長不要多想。我這傷,沒什麼的!”
說着,又咳了兩聲。
本就有傷,加上傅景琛本來臉色就不好,這會子王穆心裡也沒底了。
要是真的因為走這幾步路,把傅景琛累出個好歹來,那傅家,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。
越想,王穆這心就越沉,臉上都滲出冷汗來了。
傅景琛見前戲已經鋪墊的差不多了,也該進入正題了。
“王區長剛才說身體不大好,也要多注意身體,建工集團的事情,王區長可以,給年輕人一個機會。”
傅景琛放下碗筷,收回方才松弛的模樣,周身氣場散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