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瞧着他的架勢,應該是想要打一輪,可林宗易實在不像會玩這些的,馮斯乾其實也不像,他們這種身份的男人都特别惜命,娛樂交際大多是高爾夫,桌球,唱k,很少搞體能運動,隻要發生危險的概率超過了吃飯噎着,基本不碰。
林宗易發覺我一直盯着他,“試一試嗎。”
我連忙擺手,“我不懂這個。”
馮斯乾雲淡風輕的口吻,“林董的槍法出神入化,你可以學一學。”
我頗為震驚,“林董也會打槍?”
林宗易笑了,“打槍嗎,男人都會。“
馮斯乾也在笑。
我瞬間反應過來,打槍對于男人而言具有另一層含義,我有些不自在,索性充耳不聞,走到休息區清洗茶具。
林宗易在鐵皮箱内挑揀着仿真短槍,馮斯乾玩膩了長的,也随手揀起一支短的,試練重量和手感,“這次來濱城,宗易你不虛此行。”
林宗易對準十米之外的槍靶調整焦距和射程,“何出此言呢。”
馮斯乾挑完,回到方才的位子,“紀維鈞昨晚在高層會議上,試圖說服我放棄收購萬利。”
林宗易示意現場的教練将槍靶後移二十米,與起射點拉長到三十米,“我沒有授意他。”
馮斯乾視線定格在他難以琢磨的面孔,先打一槍,脫手了。
林宗易随即跟上,正中十環,“我姐夫執意反對他們的事,扶持你壓制紀維鈞,是看出他的貪婪本性。當然——”林宗易話鋒一轉,“我姐夫走眼了,他将餓狼拒之門外,卻引猛虎入室。”
林宗易在打出第六個十環後,一邊給槍膛上子彈一邊問我,“韓助理,會射擊嗎。”
我搖頭,“不會。”
他伸出手,“無妨,我教你。”
我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馮斯乾,遲疑着沒動。
林宗易靠近我,拽住我胳膊,直接帶入他臂彎,我的手也被他牢牢握在掌中,他把我手指一根根固定在準确的位置,“第一次嗎。”
我僵硬着,“我是第一次。”
他在我耳畔悶笑,“别擔心,我溫柔一些教你。”
我感覺林宗易的話非常暧昧,沒有回應他。
他手臂攬在我腰間,“挺直。”
我順從林宗易的指導糾正姿勢,他指着槍上的瞄準鏡,“看這裡。”他幾乎傾覆在我背上,林宗易的身體有一股濃烈的,夾雜着強勁荷爾蒙的男人氣味,像汗味,又像香水味,更像剃須乳的味道,密密麻麻滲透進我每一寸毛孔和呼吸,我試圖掙脫他的懷抱,可他禁锢我太過緊密,我無從遁逃。
“林董,我透不過氣了。”
我本能躲開他,但顧此失彼,天窗湧入的風拂起發絲,無聲無息繞住林宗易的袖扣,我往回一扯一拉間,它反而打結,纏得更死,我根本動彈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