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面不改色回包廂,坐在座位上,有幾盤菜恰好我愛吃,我心情不錯,一勺接一勺舀進盤子,林宗易和程澤的下屬飲酒交談着。
沒多久,我對面的男人接到一通電話,他連聲稱是,然後挂斷站起,對林宗易很客氣說,“林董,實在抱歉,我們程總崴腳了,今天恐怕要中斷。”
我噗一聲笑,又馬上正色,“程總不要緊吧?”
男人欲言又止,“好像挺嚴重。程總的意思是明晚再約,林董意下如何?”
林宗易沉思着,沒表态。
男人道歉,“林董,您多擔待,我們程總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,做事不太規矩,隻要咱們雙方後續有機會合作,索文要求的利潤,我們滿足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林宗易放下酒杯,一邊整理西裝一邊起身,“無妨,那我等程總的電話。”
男人将林宗易送出酒樓,直到拐過路口消失在霓虹盡頭,他們一行人才上車。
我們回到蔚藍海岸,林宗易去書房,我進入主卧,早晨還擺放在床頭櫃的台燈不見了,換了一盞歐式風格的落地燈,窗外夜色正濃,窗裡散發着溫暖迷蒙的橘黃色,暧昧而多情,空氣中隐隐萦繞花香味,似乎是燈罩内的玄機,我直勾勾定格了許久,走廊傳來他的聲音,“我覺得你會喜歡這種情調。”
我背對他,沒回應。
林宗易解着襯衣扣子,邁步朝我走來,他摟住我腰肢,臉埋在脖頸,炙熱濡濕的唇瓣似有若無摩擦我肌膚,“那個男人是誰。”
我擰眉,林宗易的眼力有多麼毒我一早領教過,他看一個人,能直接看透骨,任何事他想探究很難隐瞞,我如實坦白,“前男友。”
他的吻輾轉過肩窩戛然而止。他感覺出我們不對勁,卻沒想到是這層名正言順的關系,他以為又是哪個被我坑騙了的冤大頭,他沉默片刻,“林太太很有手段。”
我胳膊一頂,搪開他下巴,“你挖苦我啊?”
林宗易悶笑,“我隻是慶幸這位二世祖不識貨。”他伸手輕輕撚着我耳垂,連同一顆嵌入的珍珠釘,他一并捏住,“否則我要錯過林太太了。”
我偏頭,“男人油嘴滑舌,基本是女人堆裡訓練得道,天賦異禀的概率低于0001。”
他若有所思,“年輕時是拿不少女人練過手。”
我晃動着手指,“幾百個?”
林宗易說,“倒不至于。”
他摁住我肩膀,使我轉身面對他,将藏在手心的那枚婚戒重新戴在我無名指,溫柔而鄭重,“别摘了。”
我望着閃耀出極緻光澤的鑽石,“挺貴的吧。”
林宗易說,“一套房的價錢。”
我吓一跳,“那我不戴了,指頭壓得慌。”
他被我的形容逗笑,“林太太當然要擁有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