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斯乾笑容很淺,充滿威懾感,“你懂就好。”
周浦走到包房門,他又回過頭,“馮董,林宗易的保镖和南區的管教交待過了,讓陳志承在裡面過得舒服點。”
聽到陳志承三個字,我脊背不由自主緊繃。
馮斯乾淡淡嗯,他焚上一支煙,不吸,搭在煙灰缸的凹槽,任由煙霧潰散。
周浦說,“林宗易像是動真情了。”
馮斯乾無動于衷,目光沉靜落入一團煙塵中。
“那韓卿,就很有用了。”
馮斯乾終于泛起波動,“對誰有用。”
周浦答複,“對咱們。”
馮斯乾發笑,“你跟我多久了,除了憐憫殷怡,你毫無長進。”
周浦沒吭聲。
馮斯乾将煙灰缸往遠處一滑,濃稠的煙氣也随之遠去,他英氣俊朗的面目在光影中緩緩清晰,“林宗易動真情的前提下,她沒懷孕,是對咱們有用,她懷孕,情況不一定了。”
我不禁蹙眉,總覺有深意,又難以理解。
周浦離去不久,林宗易趕到英雄本色,他從過道進來,我恰好關上鐵窗,林宗易在身後問,“他在。”
我扭頭,“你來了。”
他大約渴了,拾起我喝了一半的茶,喝光後又重複一遍,“他在隔壁。”
我如實說,“殷怡不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