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9章(第1頁)

他走回我跟前,揪住長發一甩,我撞上堅硬的牆角,還沒反應過來,男人用繩子固定住我手腳,綁在一副生鏽的鐵十字架。

我環顧四周,狗鍊,長棍木馬,油蠟,盛滿清水和食人魚的玻璃缸,我有耳聞這些是用來做什麼的,我咬牙瞪着殷沛東,“宗易屍骨未寒,你明目張膽迫害我,不怕遭報應嗎!”

殷沛東有條不紊泡茶,“死都死了,他還報應誰。”

說不畏懼是假的,關宸親口說殷沛東是一個變态,他最喜歡折磨女人,變着法蹂躏,不搞出血不罷休,眼前的工具更令我止不住渾身發抖。

我奮力掙逃,想破開繩子的束縛,“殷沛東,你敢碰我,我出去就把你的醜态公布于衆!”

殷沛東轉動椅子,他正對我,“如果你出不去呢。”

我一怔。

他面帶猙獰的笑,“你不提林宗易還好,提起他,我更要拿你出口惡氣。他姐姐死後,他千方百計搜集我害死林宗慧的證據,我費盡心機才抹掉那些,他從此對我疏離又防備。可最後,他的妻兒任我欺淩,這也是他的報應。”

殷沛東站起走向我,他意味深長打量,好一會兒,他眼中閃過貪婪的精光,“讓他們糟蹋你,有點可惜。”他撩開垂落的發絲,裸露我整張面龐,“你有兩個選擇。”

他手流連過我頸部,向下探去,我大驚失色,朝相反一側扭動躲閃,“你走開!”

殷沛東鉗住我臉蛋,強迫我轉回,“第一,跟他們,第二,伺候我。”

我被惡心得作嘔,“你簡直禽獸。”

殷沛東笑容斂去,“骨頭還挺硬。”

他撤手,松了松唐裝的盤扣,“你可以考慮十分鐘。”

就在這時,殷沛東的司機匆匆進來,“馮斯乾的車。”

殷沛東擰眉,他質問混子的頭兒,“你們被人盯上了?”

男人搖頭,“我們很謹慎,特意繞遠了。”

殷沛東扒了我外套,掏口袋裡的手機,他掂量着,摔在腳下四分五裂。

茶樓建于風口,此時勁風呼嘯,馮斯乾伫立在土壩上,米白色的毛呢大衣迎風翻飛,他梳着油亮濃黑的背頭,輪廓英氣攝人。我了解馮斯乾的習慣,他梳背頭必見血。

打火機溢出的一簇火苗在寒風中晃動,映照他棱角分明的一張臉,如同染了血。

殷沛東坐下,把玩着茶杯。

馮斯乾駐足門口,視線梭巡包廂裡的一切,擺放的工具一樣沒落下,連同衣衫不整的我也納入他眼裡。他風平浪靜吸着煙,在殷沛東對面落座,沉默噴出一團煙霧,等他開口。

殷沛東深意十足問,“斯乾,你與我是一條心嗎。”

馮斯乾從嘴角拿下煙,眯着眼看他。

“我不準備放過韓卿。”殷沛東開門見山,“我需要你做個樣子讓我看看。”

自始至終沒出聲的馮斯乾終于問,“嶽父需要我怎麼做樣子。”

殷沛東笑了,“别髒了你的手,不是有他們嗎。我隻需要确認你的态度,對她沒有不該有的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