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宗易手臂一緊,“有嗎。”
我還是搖頭。
他隐約松了力道,卻依舊抱我許久,客廳敲響十點的鐘聲,他起身,側臉一閃,我看不真切他表情,隻覺他仍舊平靜,那種覆住了一切暗流湧動的平靜。
台燈半明半昧,床頭櫃上的相片旁,擱着他的婚戒。
他摘下了。
我拿起,在燈光照耀裡冰冰涼涼。
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。
樓下突如其來傳出汽車發動的聲響,我沖向廚房,踮腳看窗下,林宗易的車拂塵而去。
我凝視着眼前一堵牆失神。
程澤轉天約我,我沒理,他又發短訊,說我不去腸子悔青了,我回了他一句滾蛋。
程澤什麼脾氣我一清二楚,他朝我賣關子,但我壓根不好奇,他最受不了,自己就往外吐了,可這回我等了半小時,始終沒動靜。
他學會吊我胃口了,我開車直奔梅園。
程澤在301包廂,我踢門進去,“你要告訴我什麼啊。”
他端坐桌邊,斟一杯酒,成熟又鄭重其事,“韓女士,請坐。”
我一愣,他真把我唬住了,我走過去,他問我,“有後路嗎。”
我擰眉,“什麼後路。”
“林宗易的根,不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