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4章(第2頁)

他再次望向我,“這是林宗易的傘。”

我一清二楚,無論我編造出多麼天衣無縫的說辭,也瞞不了馮斯乾,我索性承認了,“是。”

馮斯乾手背在我頸窩處流連,緊接着,他緩緩擡起我臉,“是水路嗎。”

我否認,“是我帶來的傘,白喆闖進蔚藍海岸劫持我,傘擺在玄關的儲物櫃上,我順手抓住了。”

他笑着問,“那種場面,你還能想起帶傘。”

“下雨濕冷,我出月子不久,身子受不了。”

我拼死拼活生下馮冬,他唯一的兒子,馮斯乾記得我手術中下病危的險情,我提起這事,他可想而知心軟了。

“韓卿。”他面色陰晴不定,“你有七巧玲珑心,可其中的同情心也許最終害人害己。”

他把傘丢在副駕駛椅上,陷入沉默。

我伏在馮斯乾懷裡,玻璃挂着的雨珠欲落未落,無數車燈彙聚成一束熾白的強光,折射在雨痕,光影迷離,他側臉線條緊繃,一股極為沉重的陰郁感。

救護車挪出了一條路,何江正要駕車駛離,一輛警車在這時從公路迎上,車頭碰車頭,雙方熄了火。

為首的男人跳下車,叩擊後座窗戶,馮斯乾主動打招呼,“趙隊。”

趙隊端詳我,“林太太,又見面了。”

下屬轉述了法醫的初步診斷,樹枝貫穿顱腔導緻腦出血是鄭寅的死因,而貫穿的傾斜度和位置,基本排除第二人所為,說白了,結論是失足自殺。

下屬又将筆錄給趙隊,“林太太親眼目睹白喆從蛇形公路出逃。”

趙隊撩眼皮看我,“公路前半段攝像錄到了林宗易的身影,拐彎時他就憑空消失了。”他問下屬,“那他在哪拐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