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望着他,“他還活着嗎。”
“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了。”林宗易笑意詭谲陰狠,“在一個隐蔽的地方受折磨。”
我眼淚一霎奪眶而出,“宗易,是我背後捅了你一刀,和其他人無關。放過他,他年紀大禁不起折騰,我造下的孽,我一個人償還你。”
林宗易滾燙的唇貼近我耳畔,他氣息是厚重的尼古丁和迷醉人心的烈酒味,“隻折磨林太太一個人,我嫌不夠洩恨。”
我渾身冰涼,一雙眼也空洞。
他冷笑,“馮斯乾太廢物,陳志承都在他手上了,他竟然會失手,這就是你愛的男人,真本事玩不赢我,去做上面的一條狗。”
我握住他衣襟,“我不愛他了,宗易,我和他斷了!”
“你的謊言真是張口就來。”他撫摸着我沒有血色的臉,緩緩包裹住,捏得我骨頭生疼,“你說,我是讓你生不如死,還是讓你死于非命呢。”
我臉色愈發蒼白,“林恒在馮斯乾手中,我用他交換我父親。”
“我不要林恒。”林宗易五指收緊,“馮斯乾不是亡命徒,他沒膽量弄出人命,他養着林恒,很安全。”他俯下身,“我要陳志承,要林太太。”
我們距離如此近,近到我看清他眼底的恨與欲,“說不準,我還要你和他的兒子,看馮斯乾有沒有能耐護住了。”
他一推,我再次摔在沙發上。
四名保镖在這時拖着蔣芸進包廂,她口中塞着一隻襪子,左臉紅腫,顯然挨打了,她朝我痛苦搖頭,喉嚨嗚嗚着,我瞬間面如死灰。
小平頭一揮手,蔣芸被砸向牆角,砰地重響,撞擊聲刺激得我頭皮發麻。
保镖朝她啐了口痰,“華哥,這女人不老實,不承認她舉報您,振哥發話揍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