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賓客都是肅穆的黑色,馮斯乾亦是純黑西裝,卻依然掩蓋不了他耀眼出衆的俊美和英氣。
我們四目相視,我沒打招呼,直接裝不認識,不遠處的周太太小聲說,“你看8号的新聞了嗎?”
劉太太搖頭,“我今年在外省居多,關于什麼。”
周太太異常興奮,“馮董向媒體宣告,林太太的兒子是他的種,和林宗易是形婚,被逼迫的。”
劉太太詫異不已,“林宗易當初多麼風光,出面壓住了韓卿勾搭男人的黑料,那可是證據确鑿的黑料,如今也牆倒衆人推了。”
馮斯乾面容古井無波,卻寒意極深,他看向周太太,周太太被他的淩厲陰狠吓得脖子一縮,忙不疊藏到屏風後。
我死死攥着拳。
他收回目光,“吊唁完了。”
我冷漠點了下頭。
他隔了片刻問,“宗易沒有出席。”
我始終沒看馮斯乾一眼,“你找他有事嗎?有事去萬隆城。”
他聽出我态度帶刺,沒再多問。
光潔的大理石磚倒映出我們兩人的身影,在他背後還有一副女人的輪廓。
我側身,從他與門框之間的縫隙擠出,目不斜視穿過玄關。
司機等候在台階下,我一怔,“你不是在車上嗎。”
“我不放心您。”
我當場拆穿,“怕我跳窗戶丢了?我沒膽子再挑戰宗易了。”
司機不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