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點頭,“是是是。”
我單手持槍,另一隻手整理衣裳,“反正我難逃一劫了,拉上墊背的,我不虧。”
男人帶顫音,“韓小姐,我開玩笑的,借我膽子,我也不能碰華哥的女人啊。”
“這裡的貨,送去哪個場子。”
他結結巴巴,“送國際會所,在水雲道。”
我拿槍口指着他,“滾。”
男人連滾帶爬,出去了。
他不敢向蟒叔告狀,垂涎華子的老婆,和背叛沒區别,蟒叔肯定廢了他。
其實我壓根沒想開槍,我在賭,賭他怕死,賭自己能闖過這關,不到萬不得已,活着就有希望。
我沒有繼續睡,睜着眼熬,不知過了多久,揭過門縫,似乎天亮了。一名保镖在這時進來,他帶着繩索,不由分說一把擒住我手腕,套在繩扣内,另外一端挂在壁鈎上。
我問他,“蟒叔什麼時候見我。”
保镖朝大門走去,“不知道。”
他走後,有人來送早飯,是那個差點侮辱了我的男人,我沒看清他臉,可記得他的音色。
“隔夜的剩菜,加熱了,有肉呢,韓小姐嘗嘗吧。”
我瞪着他,小平頭,黑瘦高,賊眉鼠眼的,“我不吃。”
鬼知道他是否下藥了,男女之間下三濫手段我門兒清,又不是沒用過。
“給臉不要!”他反手扔了飯盆,“得罪蟒叔,你還妄想過好日子?”
滾燙的油漬飛濺在裙擺,我一動不動,蜷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