滾燙的油漬飛濺在裙擺,我一動不動,蜷縮着。
男人猙獰笑,“餓着吧,最好餓個半死不活,老子搞你,你也開不了槍了。”
他一步三回頭,走出倉庫。
我掙紮了兩下,繩子是捆豬結,越掙越緊,好在隻是縮短了我的活動範圍,控制在一米之内,不影響我找個舒服姿勢待着。
我夜裡沒睡,白天犯困了,睡得正迷糊,一個深沉熟悉的男音隔着門響起,“六子,倉庫怎麼還上鎖了。”
我一激靈,頃刻困意全無。
是林宗易。
六子殷勤搬椅子,“華哥,您坐。”旋即幫林宗易點煙,“躍叔讓鎖上的。”
打火機啪嚓,林宗易漫不經心問,“蟒叔入手了一批新貨嗎,夠謹慎。”
六子笑聲心虛,“挺重要的,見不得光。”
我鉚足勁嗚嗚,嗚得面紅耳赤,可聲音太小了,這個倉庫有玄機,單向隔音,由外向内聽不真切,由内向外卻很清晰,萬一出内鬼了,看守倉庫的保镖能及時應付突查。
喊行不通,我想其他法子,我扒掉兩隻鞋子甩向門口,正好砸在門闆上,爆發兩聲巨響。
林宗易拂開擋在面前的六子,打量着門,“倉庫裡關了人?”
六子嬉皮笑臉打圓場,“我養了幾隻野貓,專門看倉庫的,最近鬧耗子,估計在裡頭亂竄呢。”
片刻的靜默,林宗易意味不明笑,“你養的貓力氣不小。”
六子嘬牙花,“華哥不信我啊?要不您進去瞧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