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,你想讓我死嗎?”
“曾經的誓言,你真的都忘記了嗎?你明明答應我的,非我不娶,你為何要娶了容卿?”
裴淮之眼底滿是愧疚,他張了張嘴,還沒想好怎麼安慰周書凝。
豈知,她嘤咛一聲,眼睛一閉昏迷了過去。
裴淮之一驚,連忙将她打橫抱起,疾步離去。
程夙得知周書凝昏迷,當即請了大夫為其診脈。
大夫診斷道:“周姑娘氣急攻心,因情緒激動,這才昏迷了過去,并無什麼大礙。”
他擰眉,欲言又止:“隻不過”
裴淮之皺眉,焦急地詢問:“隻不過什麼?”
大夫不知道該如何道出,這位姑娘的脈搏,珠圓玉潤,隐隐是喜脈之相。但因為月份小,脈搏并不明顯,他不敢直說,以免影響這位姑娘的清譽。
高門大戶裡的隐私之事,他若是多嘴恐怕給自己招惹殺身之禍。
大夫斟酌回道:“沒什麼,應該是我多慮了。”
裴淮之終究不放心,當即決定帶着周書凝回府,他派人通知容卿,讓她也跟着回府。
可她卻沒有任何的回音。
裴淮之知道,兩巴掌她還是沒有消氣。
他心裡也有一些惱火。
他惱怒容卿不知好歹。
她既然一意孤行,那就随她去。
裴淮之再沒任何猶豫,抱起周書凝上了馬車。
臨走前,他還是旁敲側擊警告程夙。
“容卿無論如何,都是我甯國公的夫人若是她出了什麼事,本國公唯你是問。”
程夙屈膝跪在地上,姿态恭敬無比:“國公爺放心,屬下一定會好好地照拂夫人。”
裴淮之放下了車簾,馬車緩緩地啟動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