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第1頁)

她身上骨頭曾斷過,這一摔,必殘不可。

霍北堯早就料到後果。

在她墜落的一瞬間,他迅速驅馬靠近。

彎下腰用兩隻大手掐着她的細腰,把她撈到自己的馬背上。

雙腿用力一夾馬腹,馬快速奔跑起來。

他一手拽着缰繩,一手扶着她的腰,下颔正抵着她的頭頂。

風一吹,鼻尖全是她身上的清香味,很熟悉,像記憶裡的味道。

他忍不住又想起南婳,胸腔位置隐隐作痛。

她活着時,他對她隻有深深的憎恨和厭惡,可她死了,他對她的感情忽然變得複雜起來。

一邊恨着她,一邊又不受控制地想念她,想得心裡痛。

痛成一塊結石。

坐在霍北堯的懷裡,南婳驚慌未定,後背出了一層冷汗,心髒蹦得厲害,幾乎要沖出身體。

該死的男人,三年前讓她車禍墜山,三年後又讓她險些墜馬。

果然,狗是改不了吃屎的!

她生氣地打掉他放在她腰上的手,嗓門提高:“放我下去!”

霍北堯收回手,揚起鞭子用力抽了馬一下,下巴高擡,俊美面龐一臉冷傲,“往下跳就是,沒人攔你。”

馬速本來就快,被他一鞭抽下來跑得更快了,耳邊風嗚嗚作響,兩邊綠樹迅速後退。

這種時候往下跳,輕則崴腳,重則骨折。

明顯他就是故意的。

南婳身子被馬颠得不穩,又跌回到他的懷裡,惱羞成怒:“快讓你的馬停下來!”

霍北堯鼻間一聲冷笑,“你是我什麼人?你讓我停,我就停?”

硬碰硬明顯走不通。

南婳調整呼吸壓下怒意,“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停?”

“看心情,今天心情好要騎得久一點,最少半天吧。”他語氣慵懶,雲淡風輕。

南婳氣得頭發要冒青煙。

這個睚眦必報的男人開始秋後算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