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他的脖子,咬他的下颔。
不知怎麼,就咬到了他的嘴。
他嘴唇的溫度,他堅硬的牙齒,他口腔裡薄荷般清涼好聞的氣息,是那樣熟悉。
熟悉的感覺卷土重來。
時間和空間的錯位讓她眩暈。
南婳怔住,手還掐着他的腰,嘴唇也忘記從他的唇上挪開了。
霍北堯俊美的臉也是神色一滞。
女人唇瓣清甜的氣息是那樣熟悉。
她細窄的身子,單薄的肩膀,在他懷裡小小軟軟。
分明就是他的南婳。
他心一痛,大手捧住她小巧的臉,将這個“吻”加深
熟悉的潮濕感立刻将南婳裹挾,身子軟下去,腦子一片空白。
一分鐘後,她才反應過來。
她死命地掙紮,去推他打他,扯他拽他,撕他咬他。
他一手箍住她的腰,一手牢牢捧住她的臉,身體銅牆鐵壁一樣壓着她。
吻卻不停。
兩個人像在深宵曠野裡打仗一樣,電閃雷鳴,風雨交加。
可是,男女力量懸殊。
南婳累了。
力氣越來越小,兩隻手抓他的幅度越來越慢,越來越慢。
最後,她放棄了抵抗,急促的呼吸在喉嚨裡發出歎息一樣的聲音。
帶着血腥味的吻,屈辱,破碎,激烈,凄迷。
人被困得死死的,她隻能拿一雙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。
男人眸子微閉,專注地吻着她,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像蝴蝶羽翼,雙眼皮折痕很深,眉骨深邃,鼻梁高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