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眸子微閉,專注地吻着她,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像蝴蝶羽翼,雙眼皮折痕很深,眉骨深邃,鼻梁高挺。
那麼令人心動的一張臉。
以前她曾經深深愛過,愛得不能自拔,愛到癡迷。
現在,卻隻剩了深深的恨。
忽然。
客廳裡傳來雜亂的腳步聲,還有小孩子的歡笑聲。
是保姆蘭姨帶着月月回來了。
霍北堯像被驚醒了似的,猛然睜開眼睛,盯着南婳的臉,看了又看。
他松開她,後退一步,又看了幾眼,深邃的眸子漸漸變得晦暗,失望。
他轉身,頭也不回地朝外走,筆直的肩背如竹如松,步伐卻是亂的。
南婳深吸了口氣,扯了大把的紙巾狠狠擦着臉和嘴。
因為太過用力,把嘴唇都擦麻了。
冷靜下來發覺腳踝疼得更厲害了。
可她顧不上,匆匆整了整被扯亂的衣服,忍着疼單腳跳着一點一點地往外挪。
費了好大的勁挪到書房門口,看到霍北堯正垂眸盯着月月看,目光充滿探究。
月月也仰着小臉,用一雙大而天真的眼睛望着他,眼裡滿是好奇。
兩人誰都不說話。
房間靜得可怕。
南婳忽然意識到危險,急促地沖蘭姨喊:“蘭姨,快,快帶月月去洗手!”
“好的,沈小姐。”蘭媽彎腰抱起月月,就朝衛生間走去。
霍北堯視線一直緊緊盯着她們。
直到蘭姨抱着月月徹底消失在衛生間裡,他才轉過身。
看向南婳,俊美的眸子眸光銳利,充滿懷疑,“孩子父親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