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一早我去你們小區門口接你上班。”
“不用。”
霍北堯深吸一口氣,聲音調得極溫柔:“我愛你,婳婳,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,我都愛你,以後離陸逍遠一點好不好?”
他聲音溫柔得像雲朵,帶着壓抑的祈求。
南婳掐了電話。
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忙音,霍北堯勾起唇角,自嘲地笑了笑。
心髒像缺血似的,透不過氣來。
把手機放回原處。
他忽然一甩手,把床頭櫃上的台燈推到地上。
水晶材質的台燈摔到地上,碎裂一地。
他冷漠地掃了一眼,彎腰撿起最尖利的一片,朝左手掌心割去。
劃了長長一道,又一道。
鮮紅的血一滴滴地從傷口滲出來,漸漸彙成一條條血線,暈滿整個掌心。
看着觸目驚心。
很疼。
可是霍北堯卻覺得心裡輕松了許多,呼吸也順暢了。
割完,他用右手拿起手機,對着受傷的左手拍了張照片,發給南婳。
四十分鐘後,門鈴響了。
霍北堯心裡騰地燃起一簇火苗。
肯定是他的南婳,他的婳婳來了。
她來看他了!
就知道她那人嘴硬心軟,看他受傷了,不可能不管他。
他起身,長腿一邁,大步如風地走下樓。
打開門,看到門外的人,他唇角的笑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