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身邊帶着會開鎖的人,酒店這種門鎖,是擋不住他的。
算了,身邊有個人,總歸安全點。
霍北堯再不濟,也比那個顧北祁強。
南婳去衛生間洗了把手,返回床前,把台燈調暗,拉了被子躺下。
霍北堯去浴室沖了個澡,出來,讓手下的人拿酒精把沙發消了一遍毒,這才走到沙發上躺下。
他身高腿長,躺在酒店的三人長沙發上,腿多出半截,躺得很不舒服。
可是他甘之如饴。
哪怕讓他躺到冰涼的地闆上,他都願意,隻要能待在南婳身邊就好。
房間開了空調,霍北堯什麼都沒蓋,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麼,睡到半夜,有點冷。
其實他也沒怎麼睡着,隻是閉着眼睛裝睡。
他怕不睡,南婳會趕他走。
睡到下半夜,迷迷糊糊剛有點困意,身上忽然多了床被子。
他警覺地翻身坐起來,借着台燈微弱的光,這才察覺是南婳在給他蓋被子。
心底湧起一陣隐秘的歡喜,他握住她的手,聲音調柔說:“我不冷的。”
守在她身邊,哪怕身處冰天雪地,都是暖的。
南婳沒出聲。
霍北堯以為她生氣了,急忙松開她的手,聲音調柔說:“抱歉,我剛才沖動了。下次沒有你的允許,我不會再碰你。”
南婳倒是意外了下。
這人以前霸道慣了,什麼事都喜歡獨斷專橫,為所欲為,居然說改就改了。
也不知能堅持幾天。
看着他高大的身軀睡在這窄短的沙發上,實在憋屈。
她輕聲說:“你去床上睡吧。”
心裡“騰”地燃什麼,霍北堯黑眸灼灼地望着她,眼神燙人,聲音也是熱的,“我睡床,那你睡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