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看到了,知道他是故意把月月調到樓上,好留下空間,讓她和霍北堯獨處的。
這孩子,真是個鬼機靈。
人小鬼大。
蘭姨手腳麻利地收拾完碗筷,對南婳說:“沈小姐,我上去陪孩子們了。”
樓下偌大客廳,隻剩下了南婳和霍北堯兩個人。
霍北堯垂眸看着南婳。
哪怕什麼都不做,就隻是安靜地這樣看着她,他就很知足了。
南婳垂下眼簾不看他。
他的眼睛深得像一汪幽潭,太蠱惑了。
是那種一旦陷進去,就爬不出來的蠱惑,充滿危險性。
許久。
她低聲說:“我忘不了你和林胭胭那三年發生的事。你想月月了,随時可以來看。如果可能,希望周末你能把陽陽送過來。無論我和你的關系怎麼樣,都不會影響到孩子。”
言外之意,适可而止吧。
别再繼續下去了,弄得彼此難堪,彼此痛苦。
“可我忘不了你。”他黑眸沉沉地看着她。
南婳依舊微垂着眼睫說:“這是先生的房子,我搬進來住,就已經表明心意了。”
霍北堯默然不語,隻是默默地伸出手臂,把她環抱在懷裡。
那個懷抱,很深很沉,很靜,但是很有力。
忽然。
一陣刺耳的鈴聲響過。
是南婳的手機。
她掙開霍北堯的懷抱,摸到手機,是朱梨打來的。
按了接通,手機裡傳來她焦急擔憂的聲音:“沈老師,柳尖尖死了,被人騎摩托車撞死了,警方來找我,讓協助調查,說是有謀殺的嫌疑。”
耳朵嗡的一聲,南婳大腦一片空白,擡頭看向霍北堯,滿眼驚詫。
是他派人幹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