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垂林并不躲,隻是緩緩閉上眼睛任由她砸。
“咚”的一聲巨響,椅子和他的頭骨相撞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江垂林疼得悶哼一聲,枯皺的臉痛苦地皺成一團,像個幹癟的核桃。
顧鳳驕舉起椅子又要砸第二下。
她要把他活活砸死!
砸死這個渾蛋!
砸死這個騙子!
砸死這個人渣!
砸死這個敗類!
砸到第三下的時候,椅子被人從後面握住了。
一個年輕男人憤怒地呵斥道:“你是誰?瘋了嗎?你這樣會要了我二叔的命!”
顧鳳驕氣到失去理智,吭都不吭,繃着臉跟他搶椅子。
奈何她是個女人,男女力量懸殊,她哪裡能搶得過一個年輕小夥子?
年輕男人把椅子搶走,扔到遠處,看到江垂林滿頭的血,急忙走到床頭去按鈴叫醫生。
顧鳳驕扭頭就走,被年輕男人抓住手臂,“打了人你就想走?你等着,我要打電話報警!”
他空出一隻手就要打110。
江垂林吃力地睜開眼睛,對年輕男人說:“讓她走吧,讓她走。”
“二叔,她差點要了你的命,怎麼能就這麼放她走?”
江垂林厲聲說:“讓她走!”
年輕男人拗不過他,松開手。
顧鳳驕擡手撣了撣被男人扯皺的衣服,沖滿頭鮮血的江垂林,怒沖沖道:“姓江的,你給我等着,早晚有一天,我要讓你死在我手裡!”
江垂林費力地把頭别到一邊,不看她。
顧鳳驕氣呼呼地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