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堯默了默,問:“誰死了?”
顧北祁回:“霍西馳、池娆今晚死的,墜機。姓池的那個姘頭也死了,昨天死的,畏罪自殺。”
霍北堯捏着手機的手略略緊了緊,道:“謝了。”
“嗯。”
挂電話後,霍北堯擡頭看了看,正站在窗前梳頭發的南婳。
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,他擡腳走到她背後,伸手抱住她,長久不說話。
南婳身形一滞,問:“怎麼了?”
通常他隻沉默地抱住她,卻不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,大約都是有心事的時候。
霍北堯沉聲說:“霍西馳等三人死了。”
南婳握着梳子的手用力,差點把梳子捏變形了。
四年前那場車禍,她原以為是林胭胭和闫妩母女倆,收買了丁圖搞的鬼,萬萬沒想到,霍西馳、池娆和那個叫司深的私家偵探,也橫插了一腿。
六個人一起設計她一個人。
兩代的恩怨,六重的矛盾,六個人貪婪的欲望,全都集中到了她身上。
霍北堯抱着南婳伫立不動,擁抱的時間超出了一個正常擁抱。
南婳知道他在愧疚。
他愧疚得太多了,她有點麻木了。
她問:“林胭胭呢?”
“林胭胭瘋瘋癫癫的,被關在監獄裡,要麼判刑,要麼被送去精神病院。丁圖和闫妩都招了,接下來等法院判刑。闫妩不隻涉嫌四年前那場車禍,手上還有兩條人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