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珩的指尖描過她下颌,忽然輕笑一聲,呼吸灼熱地撲在她耳畔:
“為夫出門這麼久,楠兒是不是該提前喂飽我?”
沈知楠還沉浸在離愁裡未回神,忽覺天旋地轉——蕭珩已翻身壓了上來,玄色中衣松散,露出大片蜜色胸膛。
“白日呢你就”她羞惱地去推他肩,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舉過頭頂。
蕭珩齒尖咬住她衣帶輕輕一扯,雪白裡衣頓時散開:
“今日無事。”他唇舌流連在她鎖骨,聲音含糊帶笑,“便與楠兒白日又何妨?”
沈知楠别過臉去,耳尖紅得滴血:“沒個正形”
“嗯。”他忽然擡頭,眸中欲色濃得駭人,“隻在楠兒面前沒正形。”
從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,清晖園的床榻始終未歇。
沈知楠最後連指尖都擡不起來,隻能軟綿綿地伏在蕭珩懷中,任他舀來溫水為她擦拭。他動作輕柔,與方才的兇狠判若兩人。
“睡吧。”他吻了吻她汗濕的額角,聲音沙啞,“明日不必送我。”
沈知楠困極,卻仍強撐着睜眼,指尖勾住他衣袖:
“早些回來。”
蕭珩喉結滾動,将她摟得更緊:
“好。”
寅時剛過,天色仍暗。
蕭珩輕手輕腳地起身,生怕驚擾了榻上安睡的人。他穿戴整齊後,立于榻前,借着微弱的晨光凝視沈知楠的睡顔。
她長發散在枕間,呼吸均勻,眉目如畫。
(三月)
(三月不見。)
他俯身,薄唇在她眉間輕輕一觸,嗓音低啞:
“等我回來。”
直起身時,他喉結滾動,硬生生壓下回頭的沖動,擡步朝門外走去。
——(不能回頭,回頭便舍不得走不了。)
手剛搭上門扉,身後突然傳來窸窣聲響。
還未反應過來,一雙柔軟的手臂已環住他的腰。沈知楠溫熱的身子貼在他後背,臉頰緊靠他的脊梁,聲音帶着晨起的微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