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珩挑眉:"怎麼,你也想試試?"
江尋立刻擺手:"免了,我可沒興趣當你們切磋時的劍靶子。"
束風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,雖未言語,但眼中閃過一絲難得的笑意。
之後幾日束風一直覺得蕭珩不太對勁,這日庭院裡的石桌旁。蕭珩執刀的手指骨節分明,碧玉在他掌心漸漸顯出簪形——一支青鳥玉簪,青鳥已有展翅之姿。
束風抱劍站在廊下,眉頭越皺越緊。他盯着蕭珩看了半晌,終于忍不住開口:"蕭兄,你什麼時候喜歡女子用的東西了?"
"噗——"
正在喝茶的江尋猛地嗆住,手忙腳亂地扶住欄杆才沒栽進池塘。他擡頭看向束風那張嚴肅認真的臉,突然想起北境往事——那年雪夜,有個膽大的姑娘紅着臉攔住束風,剛鼓起勇氣要說話,就被束風一句"你想與我切磋?"問得僵在原地。那姑娘最後哭着跑走時,束風還困惑地轉頭問他們:"就算她劍法差。也不至于這般自卑吧?"
想到這裡,江尋笑得直拍大腿:"束風啊束風,琰之這是給他媳婦做的!"
"媳婦?"束風瞳孔一震,手中劍鞘"咣當"砸在腳背上都未察覺,"蕭兄,成親了?"
蕭珩指尖一頓,擡眸掃了眼笑得東倒西歪的江尋,淡淡"嗯"了一聲。
束風呆立良久,古銅色的臉竟透出幾分羨慕:"蕭兄厲害。"他憋了半天又補充,"都娶妻了。"
江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,笑得眼淚都出來了:"束風啊你至今打光棍,真真是憑實力。"
束風不解地皺眉:"與劍術有關?"
江尋憋着笑點頭:“對,實在是你劍術太高了,那些姑娘們都覺得配不上你。”
束風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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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珩擱下狼毫,墨迹未幹的軍報上洇開一片暗色。他擡眸看向進門的二人,燭火在眼底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。
"山脈那邊情況如何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