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楠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,身子不自覺地前傾,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台上交手的二人。
蕭珩眯起眼睛,看着自家夫人對其他男人看得如此入迷,心頭竄起一股無名火。他忽然傾身向前,修長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,強勢地将她的臉轉向自己:
"為夫不如他們好看嗎?"聲音裡帶着危險的意味。
沈知楠一時沒反應過來,待看清他眼中翻湧的醋意,才恍然失笑。她輕輕拿下他的手,指尖在他掌心撓了撓:
"琰之很好看,是我見過的人裡,長得最好看的。"
這話倒是不假。蕭珩生得極好,早年在京城他與太子蕭景有着皇室雙璧的美稱。蕭景溫潤如玉,如清風明月;而蕭珩則冷峻如霜,眉目如刀削般鋒利。隻是他平日裡氣勢太盛,常讓人不敢直視其容貌。若單論五官之精緻,蕭珩還要更勝一籌。
此刻他微微蹙眉的樣子,在燈火映照下更添幾分攝人心魄的魅力。沈知楠不由看呆了,連台上精彩的比試都抛到了腦後。
蕭珩見她這般模樣,心中醋意稍減,卻仍不依不饒:"那楠兒為何盯着别人看?"
沈知楠眨了眨眼,突然走到他身邊坐下,湊近他耳邊,小聲說着:"我是在想若是琰之上台,定比他們厲害百倍。"她狡黠一笑,"不過我才舍不得讓旁人看見琰之的身手呢。"
這話取悅了蕭珩。他眸色轉深,正欲說什麼,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驚呼。隻見台上一位武者被擊倒在地,勝負已分。
"看來要換人了。"沈知楠轉頭望向擂台,卻不忘補充道,"不過在我心裡,琰之永遠是最厲害的。"
蕭珩低笑一聲,手臂收緊将她往懷裡帶了帶,指尖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唇瓣:"楠兒今日嘴這麼甜"他微微眯起眼睛,"莫不是有求于為夫?"
沈知楠眼神左右飄忽,長睫輕顫着就是不與他對視。蕭珩擡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向自己:"嗯?楠兒果然是在動歪心思?"
"哪有!"沈知楠拍開他的手,别過臉,臉頰微微鼓起,"誇琰之,琰之還不高興"
蕭珩見她真有些惱了,眼底笑意更深,卻也不再逗她,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,溫聲道:"好了,楠兒誇為夫,為夫很高興。不生氣了,嗯?"
沈知楠輕哼一聲,眼睛卻悄悄轉了轉,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,将他從茶樓座位上拽起來:"我們去别處逛逛吧!"
蕭珩任由她牽着,眉眼間盡是縱容:"好,都聽楠兒的。"
夜色漸深,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,但花燈依舊明亮,映得青石闆路一片暖黃。兩人手牽手漫步在街道上,沈知楠在一處花燈攤前停下,挑了兩盞精巧的花燈,一盞遞給了蕭珩。
蕭珩低頭一看,蓮花燈上竟還坐着一隻憨态可掬的兔子,女氣十足。他眉梢微挑,擡眸看向沈知楠,卻見她眉眼彎彎,笑得狡黠,顯然是在故意捉弄他。
他輕哼一聲,卻也沒計較,修長的手指捏着花燈提杆,任由她拉着他往河邊走去。
河面上已經漂浮着許多花燈,燭光點點,随波搖曳,像是星河墜入了人間。沈知楠站在河邊,卻遲遲沒有動作,隻是靜靜望着遠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