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祭酒大人年邁,國子監一直是你掌管。”殷淮翻腕,“看來,這一刀還不夠疼。”
“啊——!!”
又是一聲慘叫,馮善左手手指齊刷刷掉在了地上,鮮血混着白骨。
殷淮一個眼神,周密立即将斷指撿起來,捏着在馮善眼前晃。
“馮大人,我們诏獄有位神醫,您若是現在招了,這些手指還能接回去,不過您也不用怕,這還不是最疼的。”
“等您疼暈了,我會灌下藥汁,讓您清醒的數着自己還剩幾根骨頭。”
馮善耷拉着腦袋,疼得幾乎昏厥,但疼痛卻讓他清醒,他惡狠狠瞪着殷淮。
“閹狗,你不得好死!”
殷淮輕輕一笑,俊美的臉龐混着肅殺之意,像是獵人看最後掙紮的獵物,充滿玩味。
“盡情的罵吧馮大人,朝中看不慣我的人有很多,我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殷淮将九齒鰓刀,抵在了馮善的鎖骨凹陷處,“别以為會有人來救你,那些舉子寒窗苦讀十餘年,就為等一個出頭的機會。”
“販賣考題,就算是天子犯法,也會與庶民同罪,馮大人是聰明人,我這麼說,你應該明白。”
馮善眼珠動了動,嘴巴依舊緊閉。
殷淮不準備給他機會了,“這一刀下去,馮大人應該會看見自己鎖骨長什麼樣。”
刀尖緩緩旋入的瞬間,馮善崩潰的哀嚎與鐵鍊嘩響聲混成一片。
“我說、我說!”馮善實在是受不了,大聲吵嚷着。
殷淮低笑一聲,刀尖卻更深了半分,血沫劃成一條弧線,星星點點噴在他前襟的金蟒上。
“别急啊,馮大人,都答應你看鎖骨了,等剮完這第三刀,我們再聊。”
當晚,東廠番子傾數出動,将馮家大宅圍了個水洩不通,連隻蒼蠅都無法進出。
昭安公主在馮家有眼線,得知此事後立刻就慌了,連夜去陸府找陸青山。
“大人,大人。”陸青山身邊的小厮白書,站在房間外輕輕叩門。
昭安公主嫌他動作慢,一揚手道,“起開!”
“咣當”一聲,門被推開,昭安直直就往房裡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