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回,不得無禮!”溫硯卿低喝一聲,溫燕回紅着眼眶将手放下了。
“讓夫人見笑了,家母積勞成疾,如今已是病入膏肓”溫硯卿說到後面,已是嗓音沙啞。
娘親也曾身體康健,她是為了供自己讀書,生生熬成了這副病體。
沈嬌棠微微颔首,“明日我派人請那位遊醫來府上,為伯母診治,至于診金溫公子就用青詞來換便可。”
兄妹倆對視了一眼,互相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感動和欣喜。
溫硯卿對沈嬌棠躬身做了個長揖,“夫人大恩,小生沒齒難忘,日後若是有用到我溫硯卿之處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!”
溫燕回更直接,給沈嬌棠跪下了,“美人姐姐大恩,燕回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!”
沈嬌棠扶起了溫燕回,“舉手之勞,你們兄妹不必如此。”
小姑娘感動的直落淚,“美人姐姐真是好人!”
好人?沈嬌棠看着單純的小姑娘笑了,轉身走出了院子。
曾幾何時,她也當得起“好人”二字。
那年春寒料峭,天空飄起了細雪。
她在官道旁遇見一位年輕男子,被歹人劫持,白色的長衫染上了大片血迹。
他說,“姑娘快走,他是山上的盜匪,專門劫殺為官之人和其家眷。”
沈嬌棠想起了為官的父兄,若有一日他們落難
于是她讓随行的護院救了他,不顧被他連累的風險,一路将他帶回了京城。
三日後,男人登門緻謝,沈嬌棠這才真正看清他的長相。
風光霁月,芝蘭玉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