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們之所以會選擇送到董達手上,就是怕殷淮不相信他們。
無論如何,這封信都是她的功勞。
這次殷淮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,待他日後登基,還愁自己比不過一個死人,進不到他心裡,得不到皇後之位嗎。
“白姑娘!”董達突然壓低聲音,“我若是沒猜錯,督主真正的身份是淮王之子。”
白薇指尖一顫,沉吟了片刻道,“董伯父,這個時候晚輩就不瞞您了,阿淮的确是王爺的兒子。”
董達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随即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神色。
白薇唇角微揚,繼續道,“如今有了玄機閣相助,阿淮起勢已成定局,董伯父便是從龍之功。”
她頓了頓,聲音輕柔卻笃定,“待大事已成,我定會說服阿淮,讓他封您為護國大将軍。”
董達聞言,眼中喜色一閃而過。
他強按捺住激動,恭敬道,“說來慚愧,這次玄機閣能來信,全賴當年白将軍提攜,讓我有幸見老閣主一面。”
董達從袖中,取出一枚紫金青魚令牌放在桌上,“這枚令牌,麻煩白姑娘與那封信一并交給督主。”
他壓低聲音道,“說到底,這次也是托了白姑娘的福,待督主榮登大寶,還望皇後娘娘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。”
“皇後娘娘”四個字,像一滴蜜糖墜入心湖,白薇面色一怔,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。
她望着桌上的青魚令牌,眼前浮現出自己身着大紅牡丹宮裝,九鳳金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與身着龍袍的殷淮并肩而立,受百官朝拜的盛景。
她激動地用力掐了掐掌心,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。
“董伯父言重了,我與阿淮不過是青梅竹馬的情誼,雖說曾經有過婚約”
她頓了頓,臉上恰到好處挂着一抹羞怯,“但如今還沒到談婚論嫁的那步呢。”
白薇拿起桌上的令牌,頓時笑容一僵。
令牌正面刻着簡化的青魚圖案,背面竟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