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心裡泛起了膈應,因為她突然想到了沈嬌棠。
對面董達笑着道,“白姑娘謙虛了,以督主對白姑娘的重視,這就是闆上釘釘的事。”
白薇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,“董伯父放心,我這就回去禀告督主。”
說完,她喊了聲“翡翠”,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了。
回府的馬車上,白薇反複看那枚紫金令牌。
她下意識咬住下唇,指甲在花紋上狠狠刮過,“真是陰魂不散!”
車簾被風吹得簌簌作響。
白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玄機閣現在是年輕閣主繼位。
說不定他夫人就喜歡海棠花,或者名字裡也有個“棠”字,所以才會如此。
再想到殷淮見到令牌時驚喜的表情,她終于松開緊握的拳頭,将令牌仔細收進袖中。
回府後,她立刻差人去請殷淮。
可直到日頭西斜,那道熟悉的身影仍未出現。
白薇煩躁地問翡翠,“你去傳話的時候,說了我有玄機閣的事情要告訴督主嗎。”
翡翠不愛看她,垂着眼睛,“奴婢說了,奴婢說了好幾遍。”
白薇想到,上次自己也是說有玄機閣的事情要告訴殷淮,結果卻沒說出什麼來。
她對翡翠道,“再去傳話,就說玄機閣的人主動找到我,還給了信物。”
她本來是想給殷淮驚喜的,看來現在不行了。
“是。”翡翠後退着離開了。
這次白薇的話終于奏效了,不到半個時辰,殷淮便踏着夜色而來。
而白薇早已換上月白紗裙,發間隻簪了支素色白玉钗,在燈下顯得格外清麗脫俗。
“玄機閣的信物呢。”殷淮一進來就開門見山,沒有多餘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