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機閣的信物呢。”殷淮一進來就開門見山,沒有多餘的話。
白薇迎步上前,将令牌拿給他看,“阿淮,這些日子,我屢次說服董達暗中聯絡玄機閣,費了不少功夫。”
她擡眼看他,眸中含着盈盈水光,“幸好他們總算被我說動了,還寫了一封信,說願意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殷淮眸光一凝,從她手上伸手接過令牌和信箋,待指尖觸及那朵海棠時,他心髒猛地一縮。
“他們為何會”殷淮眸色深沉如墨,欲言又止。
玄機閣的标志不是[青魚]圖案嗎,為何現在會多了一隻海棠花。
可白薇卻想岔了,以為殷淮在問他們為何會幫忙,柔聲道,“是我多次周旋,他們這才肯幫忙。”
白薇将功勞,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。
她覺得自己說的沒有錯,本來就是她幫殷淮聯系到了隐居的董達。
而且殷淮也不會跑去玄機閣,求證這件事。
“辛苦了。”
殷淮聲音冷淡得像是敷衍一個無關緊要的下屬,甚至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,便已轉身離去。
白薇愣在原地,臉上還挂着之前得意的笑。
她沒想到,殷淮會是這個态度。
白薇指尖微微發顫,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。
“呵”她忽然低笑一聲,“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。”
三個月後。
瓊州的氣候已初顯春意,與京城的凜冽截然不同。
李明瑄的傷勢幾乎痊愈。
這幾個月,他沒再服用抑制男性特征的藥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