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時,小太監唱喏,“太皇太後駕到!”
衆人紛紛起身,準備行禮。
明瑄壓低聲音,頭靠向沈嬌棠,“回府後再說。”
龍椅上的男人起身,目不轉睛看着喁喁私語的“夫妻二人”,眸色冷得駭人。
“參見太皇太後。”
禮數周全後,群臣重新落座。
太皇太後端坐于右首位,臉上絲毫沒有皇孫過壽的喜氣。
那雙布滿皺紋的手攥着紫檀佛珠,指節泛出了青白。
雖然外人不知道,但是她自己心裡清楚,她這位名義上的太皇太後,不過是個成全新帝“孝道”的擺設罷了。
新帝為父報仇,殺了自己的叔叔繼位,總不能連她這位祖母也殺了。
戶部侍郎悄悄與同僚交換了個眼色,整了整衣冠出列。
“陛下,如今國泰民安,後宮卻久虛中宮,臣肯請陛下選秀,綿延皇嗣。”
禮部尚書立即接話,“陛下,太皇太後年事已高,想必也想早日抱玄孫。”
說着,他朝太皇太後的方向,恭敬一禮。
緊接着,殿中重臣紛紛起身,“臣懇請陛下選秀,綿延皇嗣。”
這些大臣們個個低着頭,心裡卻盤算得清楚。
雖然殷淮暴戾的惡名震懾朝野,但這些浸淫官場多年的老油條們,深知“前朝後宮一體”的道理。
若能将自家女兒送進宮,受帝王寵幸,哪怕是個嫔位,日後誕下龍嗣,也是平步青雲。
殷淮視線如刀,劃過殿中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