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淮腳步一頓,“說。”
雙喜小碎步跟着他,“白尚宮在禦花園看見沈小姐,過去打招呼,沈小姐叫她白姑娘。”
“白尚宮身邊的宮女玉珠不滿,說白尚宮是宮中唯一的女主子,未來的皇後娘娘,還讓沈小姐快點下跪行禮。”
殷淮聽到這裡,步子慢了下來,面色陰沉。
雙喜接着禀報,“沈小姐見婢女不懂規矩,就教訓了一番,白尚宮卻問沈小姐是什麼身份,誰給她的底氣。”
殷淮聽到這裡,步子完全停了下來,眸中翻湧出了怒氣。
雙喜低着頭,“後來瑄王來了,給沈小姐撐腰,白尚宮說自己不知道沈小姐就是瑄王妃,才”
“瑄王妃”三個字,讓殷淮臉色驟冷。
他厲聲打斷,“傳朕的話,将那個叫玉珠的宮女就地正法,就在尚宮局行刑,朕要讓所有人都看着!”
殷淮說完話,大步流星走了。
雙喜站在原地,低頭躬身,“是,奴才遵旨。”
殷淮一路疾行,眉宇間壓着沉郁的暗色。
待轉過回廊,遠遠望見水榭中的禮部尚書和瑄王,殷淮眸中情緒如潮水般退去,轉瞬歸于冷寂。
他微微擡颌,神色淡漠看着前方,又變回了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。
待與瑄王議完生母追封之事,殷淮回了禦書房。
禦書房門口,白薇正跪在殿門外。
她滿臉淚痕,身子微微發顫,如同一株被風雨摧折的白花,纖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凋零。
殷淮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,眼底冷意未減,徑直從她身旁走過,連腳步都未曾停頓。
白薇看見殷淮的背影,起身踉跄着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