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棠仍不放心,伸手将女兒摟進懷中,放在身側輕拍着女兒的背。
“蠻蠻别怕,娘親在呢。”
殷淮看着母子倆的身影,眼神複雜。
翌日早朝,金銮殿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白薇的消息并沒有能傳出去,但董達因被革職,連日奔走于白将軍舊部府邸,煽動一衆老臣聯名上奏。
此刻,數名老臣手持笏闆出列,言辭激烈。
“陛下。”兵部尚書率先發難,“白尚宮乃白将軍獨女,如今大晟皇帝将至,宮中宴會諸多事宜需她操持,此時将她禁足,實在是不妥!”
“臣附議。”禮部尚書緊接着上前,“瑄王妃久居宮中,本就有違禮法,如今為一隻貓便要人性命,更是仗勢欺人,實在不成體統!”
左都禦史出列道,“陛下,白将軍當年為保全您而亡故,白尚宮也救過您的性命。”
“如今卻被瑄王妃無故毆打,至其禁足,實在是愧對白将軍的在天之靈啊。”
殿内議論紛紛。
“是啊,瑄王妃太跋扈了。”
“怎麼能如此欺壓一名弱女子,白尚宮那可是忠烈之後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簡直欺人太甚,怪不得以前陸青山會出軌昭安,說不定有什麼隐情!”
周密咳嗽一聲,衆臣全部噤聲,目光聚焦于龍椅之上的帝王。
殷淮冷冽的目光緩緩掃過殿中衆臣,将今日出列之人的面孔,深深烙在眼底。
他心中雪亮。
這哪裡是為白薇求情,分明是借題發揮,試探他這個新君的底線在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