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棠擡起淚眼，每一個字都像浸了鹽水的鞭子，慢條斯理抽下去。
“這些時候，你在哪裡，讓我和孩子一次次遭受這些的人，又是誰。”
“害我的是白薇不假，可白薇是因為誰，才會一次次害我。”
她的聲音驟然拔高，帶着一種被徹底摧毀後的絕望。
“比起白薇的狠毒，我更恨你的無情和自以為是！”
她擡手指着他，指尖微微發顫，“全天下，你是最沒資格拿孩子安危騙我的人，可你偏偏卻這麼做了。”
“你沒資格做他們的父親，我們恩斷義絕！”
話音落下，殷淮徹底崩潰。
他不顧一切地屈膝，跪在她面前，緊緊抓住她的裙擺，聲音破碎得不成句子。
“嬌棠，我真的知錯了，我那麼做，隻是太想将你留在身邊了，我太怕失去你了。”
他擡起頭，赤紅的眼睛裡滿是淚水，帝王的威嚴蕩然無存，隻剩下卑微到塵埃裡的悔恨。
“不要恩斷義絕，我不能沒有你，你是我的皇後，朕這就拟旨，封耀辰為太子，封蠻蠻為大夏最尊貴的明珠公主！”
“朕寫罪己诏，向天下人承認一切都是朕的過錯，是朕辜負了你。”
“朕會昭告天下，證明你和孩子的清白，從此無人再敢質疑你們分毫，朕的後宮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人！”
他額頭靠在她身上，壓抑低泣，“嬌棠，求求你，再相信我一次，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