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生在鐘鳴鼎食之家,難道是我的過錯嗎?就如同你出生農家,是你的過錯嗎?”
令姜眼神閃了閃。
“我能給你錦衣玉食,我能讓你擺脫過去的一切窘迫!我能讓你過上所有女子都豔羨的日子!這難道還不夠嗎?”
“多少人求着往上爬的機會,你卻真是清高。”他聲音越來越低,最後兩個字,帶着沙啞的嘲諷輕歎。
“因為一些無關緊要之人的态度,你就要離我而去。”
“可你要走,能走去哪裡?除了我的身邊,我也可以讓你再無容身之處。”
他的一直大手緊扣着令姜圓潤的肩膀,找一手擡起她的下巴。
令姜與他對視,才發現他的眼睛略帶猩紅。
“你一個獨身女子,要怎麼去生活?回去乾州看人臉色?去讓那些腌臜潑才糟踐?!最後再嫁給一個碌碌無為的夫君?”
令姜被他眼中的瘋狂和痛楚駭住,卻也被他傷人的話語激怒。
“我就是餓死凍死在泥裡,也好過現在這樣!在金玉堆裡當個禁脔。”
“禁脔?”他冷笑一聲。
這兩個字,幾乎等于把他真心貶低成龌龊觊觎。
“哪個‘禁脔’,值得我放下身段,一次次挽留?”
“哪個‘禁脔’,值得我機關算盡,不擇手段留下?”
“哪個‘禁脔’,值得我像現在這樣,被你指着鼻子罵?!”
攫住令姜纖細的手腕,将她狠狠拽向自己。
兩人身體緊貼,鼻尖幾乎相觸,他灼熱的呼吸帶着酒氣和怒火噴在她臉上:“你既然把自己當作禁脔那我今日便坐實了這名頭,讓你看看,真正的禁脔該是如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