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院中厮殺聲戛然而止。
"嘭！"
門闆突然爆裂開來，碎木飛濺！
幾個大漢進來，臉上蒙着黑面巾。
書然被一個壯漢直接推到地上，一柄鋼刀已橫在她頸前。
"不要！"令姜厲聲喝道。
鋼刀懸停在書然咽喉前半寸，持刀的疤臉漢子扭頭看向門外。
李俊賢慢悠悠跨過門檻，靴底沾着暗紅的血。
"蘇娘子。"他笑得溫文爾雅，卻用腳尖撥了撥地上奄奄一息的書然，"跟我走，這丫頭就能活。"
令姜看向院中。
月光下，碧珠和另一個女暗衛倒在血泊裡，身下蜿蜒的血迹像兩條交彙的溪流。
碧珠的手還死死攥着劍柄，指節泛着青白，掙紮着想要爬起來。
"好。"令姜閉了閉眼，抖着身子強作鎮定。
夜風如刀，令姜被李俊賢強行按在馬背上，颠簸的疾馳讓她胃裡翻江倒海。
身後男人的胸膛緊貼着她的背脊，每一次呼吸都帶着令人作嘔的氣息。
李俊賢在她耳邊的聲音陰冷如蛇，"很快就到了。"
馬鞭甩得噼啪作響。
馬蹄踏碎山路上的枯枝，濺起的泥漿沾濕了令姜的裙角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前方終于出現一座破敗的莊子，殘垣斷壁間透着微弱的火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