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快就出去,找了些木枝,就回來了。
“這些木枝能支撐再燒一會兒,你把衣服脫下來吧,濕漉漉的在身上反而冷。”他沒坐下,而是吩咐道:“我出去探探,順便再找些柴。”
令姜剛才一個人在洞裡,說不害怕是假的。
現在的情況讓人風聲鶴唳,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讓人心跳不止。剛才林雍維回來的動靜,都讓她忍不住驚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你别走太遠了。我不怕冷。”令姜連忙說道。
她完全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是多麼的讓人生憐。
一雙泛着火光的眼珠,像是月光下的湖水一般潋滟。神色蒼白,娥眉輕蹙,頭發因為被水浸潤過,貼合着她小巧圓潤的頭骨。
林雍維腳步一頓,“好,不走遠。但你還在月信,不能冷着。”
他轉頭看她,神色帶着安慰:“我就在附近,你脫下來把衣服擰一擰也好。”
令姜應下一聲,點了點頭。
林雍維這才出去了。
令姜便站起來,先把自己的頭發擰了擰,又把身上的外裳脫下來放到了石頭壁上烘烤。
脫下浸水的沉重外裳,一下感覺輕松許多。
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滲了血,都從褲腿流出來了。
想來剛才林雍維必定看得真切。
罷了。
為了逃命,這些也不算得什麼。
她摸了摸林雍維前面就攤開烤上的亵衣,因為緊貼着火堆,已經有些幹了。
隻是袖口位置還是濕的。
令姜想了想,把自己的上衣全部脫掉,把他的亵衣穿在了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