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到阿青給了一直可以沉湎的回憶。”
令姜的聲音很輕，在空蕩的洞穴内卻是有回響。
聲波一圈一圈的，像是砸在林雍維的心口上。
阿青。
林雍維在口中輕念着這兩個字。
他突然意識到，或許在令姜的心中，乾州的回憶是一段不可超越的存在。
而她一直在緬懷過去的原因，隻是因為他完全做的不夠阿青那樣好。
若是他真的能比阿青更好，令姜也能過得比在乾州開心，又怎麼會一直去懷念乾州呢？
是他不好，是他還不夠好。
“所以不管如何，我都很感激你。”令姜輕言道。
聽到這句話，林雍維更是愧疚得不行。
他摟緊了她的肩膀，想說些什麼，竟發現喉嚨像是被石頭哽住了一樣。
深潭旁邊，霍陽将一具屍首推下了潭水。
他擦了擦額頭的汗，往回繼續走。
聶陽正往此處進，看見他驚喜了一瞬，但見他獨身一人，臉色沉下來：“主子呢？”
“主子無事。”霍陽連忙道：“我剛才引開了追來的刺客，漏殺了一個，那人往回逃，應當是遇上了主子，被主子用匕首刺死了。”
聶合還是急：“那人呢！”
“主子和蘇娘子一起的，為了保護娘子，應該是躲起來了。”
聶合問：“他們往哪邊走了？”
“在譚中藏了一會兒，我引開人之後，他們應該選了個隐蔽的地方藏了起來。”霍陽道，“你們那邊呢？如何？”
聶合點頭：“都已經處理幹淨了。但是有人逃走，恐怕要回去報信。但他們傷亡慘重，估摸着短時間也不會再來。但行蹤暴露，還是先回京中為妙。”
聶合想了想，“走，先出林，休整片刻，再拿上火把，一定要把主子找到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