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每個字都将感情拿捏得恰到好處,悲慘,悟道,以及真誠。
說至最後,恨不能當場五體投地。
她面前的木質地闆光明透亮,映出前方的身影,那鴉青暗影似乎站了起來,嗓音寒津津的。
在殿中空曠地回蕩。
“清虛道長不收女弟子,姜姑娘怕是要失望了。”
姜衣璃猛地擡頭!
謝矜臣站在拜墊前,鴉青道袍飄逸出塵,長袖着地,清貴絕倫,在他身後敬着神像和青煙。
這人背影乍看仙風道骨,但正臉,有很多欲求。
他站在那裡,違和感之中又詭異地透着和諧。
姜衣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謝矜臣看她,唇角輕微地上揚着一點涼薄的弧度。坐到一旁的案前,倒茶。
“姜姑娘,今日還是巧合嗎?”
不是。但我有一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
姜衣璃頭低埋進領口,膝蓋像在跪刀刃。這是什麼冤家路窄?!
早該看出來的。
皇帝修仙,夏穿棉襖冬穿紗,這人卻穿着常規道袍,背影年輕,且在左位,沒有居中。
她有點無語,人怎麼能倒黴成這樣。
前面當首飾,挑畫像,被謝矜臣查到,其實都能解釋。
今天的事,單拎出來也能解釋。
但兩件需要解釋的事情放在一起就不是事情可疑,是人可疑了。
怎麼辦?
姜衣璃硬着頭皮道:“…是。”
“姜姑娘的意思是,你在清虛觀三十六殿,百餘道衆裡,恰巧選中了三清殿清虛道長,想要投他門下?”
姜衣璃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