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衣璃:“”
她當然是看中了清虛道長的皇帝身份,能抱大腿保命。
隻是崇慶帝這層身份,除了随侍太監和一些近臣無人知曉。
按理說,她不該知道。
她知道她就完蛋了。
現在隻能咬死不承認。
姜衣璃再次硬着頭皮:“…是。”
她聽到了一聲短促的,沒什麼溫度的笑。
他不信,不信也沒辦法,姜衣璃隻能這麼說。她演自己的戲份就好,她擡頭,溫婉地道:“謝大人也來此處參道嗎?”
“既然清虛道長不在,那臣女就不打擾您臣女告退。”
她小心地瞄了一眼,殿内擺着香爐,八卦圖,溫茶,屏風,棋盤上還有黑白兩色圓子錯落。
顯然,崇慶帝就算現下不在,剛才也是在的。
但是謝矜臣已經把這條路給她堵死了。
她沒聽到答複,有些僥幸,慢慢地站起來,恭敬地行禮,一點點動作着,轉過身。
“姜衣璃。”
清冽的嗓音自她身後響起。
姜衣璃閉眼,緊緊咬住下唇,臉色難看,心情複雜得猶如三更被閻王點了名。
命怎麼這麼苦。
憑什麼?
她越想越難受,提着一口氣,轉過身繼續跪在剛才那塊地,水藍色衣袍層層堆疊。
姜衣璃吸了吸鼻子,眼眶一紅,就開始掉淚。
她的聲音細,含着鼻音醞釀醞釀,聽着便是哭腔,一邊擦淚,一邊抽泣:“謝大人還有何事吩咐嗎?”
謝矜臣蹙眉,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。
姜衣璃沒聽到回答,繼續哭:“謝大人,臣女不知哪裡得罪您,您為何處處跟我過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