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問:“你叫什麼?”
那人受寵若驚,歡天喜地答了自己的名字。
夜風幽涼,姜衣璃圍觀了這一場,隻覺得脖頸感到陣陣寒意,她肩膀縮了縮,眼前,身量高挑的男人牽馬走來。
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,撞到了翠微。
謝矜臣勾勾唇角,“姜姑娘總是在給本官制造驚喜。”
姜衣璃:“”
謝矜臣:“這次又是以什麼理由深夜出城?”
她還能怎麼說。車上的假戶籍文書,在錦衣衛處辦的路引,以及碎銀,幹糧,水袋,換洗的衣物,一查便知。
這簡直是捉賊拿贓,辯無可辯。
姜衣璃咬唇:“沒有理由。”
謝矜臣微微點頭,擡起手掌,“天色已晚,來兩個人送姜姑娘回府。”
車夫跌跌撞撞爬上及腰的橫木,哆哆嗦嗦,才拿住繩。
夜色中,馬車向城内駛,後面綴着兩名持紅纓槍的守衛,一左一右同行。
姜衣璃絕望地靠在車壁上,胸腔堵着,她手指攥拳,隐忍:“我服了,我刨他家祖墳了嗎?”
她這輩子幹的最缺德的事,就是給二妹妹下藥,讓她拉了三天。
怎麼能這麼倒黴,處處碰到謝矜臣。
半夜回府,後門的小厮還在地上躺着,無知無覺。
這事沒鬧大。
躺在榻上時,姜衣璃想,上有上策,下有對策,人活着就得随機應變,先睡一覺再說。
。
“此告示是昨日出現在橋上的,着實古怪,難道姜行能預測自己的死期不成?”
若他猜到是榮王炸橋,便該阻止,不是輕飄飄貼告示。
既貼告示,又不做其他奇奇怪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