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貼告示,又不做其他奇奇怪怪。
謝矜臣接過,看了兩眼,将紙湊近鼻尖輕嗅。
“這份公文是僞造的。”
“啊?僞造的?”聞人堂不可置信。
謝矜臣拈着紙,“六部印泥統一禦制,除朱砂外要添蓖麻油,麝香,冰片,而這章隻有朱砂的味道。”
“屬下立刻去查!”
十五日,姜行停職,姜府被圍。
各方勢力斡旋較量,事情有了定論。
金烏高照,姜府後花壇人仰馬翻,錦衣衛和另一波人馬互相拔刀。
“謝大人來了!”誰高喊了一聲。
洞門芭蕉葉處踏進一雙黑色皂靴,紗帽官袍,正是謝矜臣。他身後跟着司禮監秉筆太監劉公公。
謝矜臣瞧了眼相砍的刀劍:“沈指揮,何意?”
沈晝哼笑:“謝大人不妨問問你的下屬。你可不能文人一張嘴,就往我們粗人身上潑髒水啊!”
話裡帶着針鋒相對的意味。
那暗刺誰都聽得出來。
于是,對峙的雙方沒有半分收斂,反而更劍拔弩張。
劉公公出來和稀泥,笑道:“兩位都是給陛下辦事的,何必起口角。”
即墨正和沈晝的心腹一刀一劍格擋對方,劉公公上前,左右分别握住兩人的手腕,笑着掰開。
又罵自己的小太監不長眼,叫給兩位大人看座。
司禮監小太監搬來了三張座椅。隻有沈晝立刻坐下了,抻直腿,從懷裡掏了一包葵花子,坐着磕。
姜家主仆被趕進後院。
姜衣璃鞋尖踩中裙擺,絆了一腳,站穩時人已在花壇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