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衣璃像被捕獲的飛蟲,蛛網纏住她的翅膀,擡不動,飛不起,很悶很沉地才發出聲音:“…不想。”
謝矜臣不容置喙,吻住她嫩白的耳垂,“試試。”
他傾軋過來,骨節分明的手覆住了姜衣璃撐在案沿的小手,另一邊握住她盈軟的腰身,姜衣璃艱難而被動地往後下腰。
青絲垂散在鋪滿歪扭字迹的宣紙上,腰一點點變低。
她快撐不住了。
“大人。”
謝矜臣倏地蹙眉,聞到自己身上的脂粉味,他壓抑着不耐,親都沒親上,将人扶起來。
“本官去沐浴,你在此處等我。”
說罷,他便大步離開了。
姜衣璃雙手撐着案沿,坐穩,緩慢而悠長地舒了一口氣,她拍拍自己的胸口,神色略微放松下來。
真是不懂,男人是怎麼做到,一邊談婚論嫁,一邊跟另一個女人糾纏火熱的。
等他?姜衣璃看了看書房門口。
鬼才等他,這是又一個試探他底線的機會。
姜衣璃連桌案上亂糟糟的宣紙也沒收,拍拍灰塵走人,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。
松香木桶水汽氤氲。
謝矜臣光潔的肌理水痕流淌,他閉着眼,劍眉冷冷地沾上熱氣。
總該來個人收了沈晝才對。
他要沈晝去查李序,扳倒他,讓桓征接替。與沈晝同在室内坐了兩個時辰,便熏上了一身脂粉味。
沐浴過,謝矜臣慢條斯理挑了件清雅的錦服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