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找一把刀,普通的刀。”他伸出胳膊,“把我袖子劃破。”
他跟謝矜臣是政敵,不合,若他巡邏,讓謝矜臣這麼輕易地出了宮,那這窗戶紙就被挑破了。
他得給自己來點小傷,不能太嚴重,劃破袖子就好。
至于口供,不用對,他倆早就默契了。
約莫一炷香,沈晝的心腹就安排好了一切,将此處巡邏的八人換成新的。
沈晝坐在立柱的漢白玉底座上,疼得嘶氣,他一腳将拿紗布金創藥給自己包紮的心腹踹得翻了個骨碌,“你是公報私仇吧!”
空氣裡血腥彌漫。
“屬下發誓絕不敢這般做!大人,您的傷還需用藥”
“滾滾滾,老子自己上。”
厚重的宮牆之上,天幕濃黑如潑墨,染得檐宇也烏沉沉的。
馬車已經靠近城門口,聞人堂坐在橫木前攥住馬繩,問:“大人,走哪道門?”
一隻玉白的手撩開車簾,謝矜臣探出半個身子,官袍被夜霜染得深沉,骨相俊美的臉輪廓分明,眸中一片陰翳。
“人是何時不見的?”
“即墨說,是戌時初。”
“國公爺可在府上?”
“不在,國公爺進宮了。”自回京,便常常進宮,在宮裡比在府中時間還多。
這事跟他爹無關嗎?謝矜臣面露懷疑。出城共有城東城西兩個方向,城東屬皇家衛兵在管轄,守衛森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