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差點氣得吐血。
“大人不是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管我要回去嗎?”
謝矜臣颔首,微微挑眉睨着她,“本官并未食言,那張世上僅此一張的銀票,不是還在你口袋裡嗎。”
“”好氣啊。
渡輪停在蘇州埠頭,一下船就是熟悉的白牆烏巷。
一連幾日,謝矜臣都不急着去邊境。
庭前碧草青青,中堂坐北朝南,視野開闊,陳設不偏不倚,東瓶西鏡,講究對稱之美。
姜衣璃提裙跨進門檻,“大人您喚我”她看見了一座金絲鳥籠,非常精緻華麗,蓋闆和籠條裝飾着碎琉璃和寶石,發出柔和夢幻的光芒。
“喜歡嗎?”
溫熱的氣息貼耳,謝矜臣從門外走進,雙手擱在她肩上,力道不重,卻似寒針将她釘住,她一恍惚,呆厄地看住鳥籠,面上盡失血色。
“大人,這是何意?”
謝矜臣眼神溫柔,胸膛貼着她的背脊,微微俯低身,右手按住她的肩,左手反捏住她的下颌,“嬌嬌,你很不乖。”
“本官要去邊境打仗,放心不下,你在裡面住一段時間,等我回來好不好?”
姜衣璃搖頭,聲線含顫,“不好。”
她渾身抗拒不肯再上前一步,回頭看着他,姝色薄豔的臉上寫滿拒絕,仰着眼睫,楚楚可憐。
謝矜臣伸出掌心,撫她的面頰,其實也沒有非要她住進去,她太不乖了,他要吓吓她。
“進去試試。”
他提膝上前,姜衣璃眼底慌亂,被迫往後一步一步退,跌進籠中,她雙肘彎曲撐在底部的暖玉上。
腿上發力想站起來,謝矜臣踏進籠中,單膝抵地,覆身,不知想扶她還是想壓她。
姜衣璃急亂之中,将身一扭從他腋下鑽了出去,她扶住冰涼的的鎏金鎖站穩,哆哆嗦嗦,又慌又亂。
咔哒。
她腦子一梗,把鎖鎖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