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知道?”謝矜臣尾音上揚。
姜衣璃抱着兔籠,放下,兩隻眼睛看着他,好奇地點頭。
謝矜臣俯身,伸手捏她的臉,“昨日便見這兔在沙地跳躍,躲進了林中,隻要一點點縮小包圍圈,她哪裡還有得逃?”
姜衣璃沉默了。
她覺得這話有點她的意思。
再看籠中的兔子就沒那麼高興了,那雙眼睛分明充滿了戒備,野兔速度能勝鬣狗,它怎麼會安心被關在籠中。
姜衣璃垂眸看它的毛發,不像白兔那樣漂亮,很野性也很有生命力。
謝矜臣眸光頓了頓,捏她的臉稍微用力,姜衣璃擡眼,露出個假假的笑,謝矜臣被逗笑了,他改揉她的發頂,“這兔在野外要麼被鷹捉了,要麼被蟒吞了,豢養在你手中算你救它一命。”
是這樣嗎?姜衣璃垂着眼睛若有所思。
她瑩白小巧的下巴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擡起。
謝矜臣俯身湊近,修長的指骨寸寸撫弄她的脖頸,“投我以木瓜,報之以瓊瑤,嬌嬌的回禮呢?”硬朗的鼻骨輕觸她的鼻尖,壓下一點凹陷,薄唇似觸非蹙地掠過她唇角,蜻蜓點水。
姜衣璃心跳忽上忽下,唇角似被蜜蜂蜇麻,忽閃的睫毛閉了又睜,慌張焦灼。
他沒親。
正在離亂不安,突然唇上一軟,他冷情寒涼的薄唇覆壓下來。
姜衣璃眼睫猛地一顫,手中抱着的兔籠掉在地上。
野兔受驚,灰亮的眼睛四處打量,跳不出牢籠,踩着籠條翻了半個面。
“唔…”鉗制着她臉頰的手稍稍用力,虎口扼住她,指腹陷在柔軟白嫩的皮膚裡,使她被迫啟唇,仰着臉供他一點點逐步侵占。
有什麼抵進來,溫熱暖和,使她措手不及地跟着他呼吸的節奏,喉骨艱難地上下。
謝矜臣的指尖從後頸緩緩挪到她的鎖骨,沿着領口滑下。
姜衣璃整個肩膀聳起來,去推他的手。
謝矜臣撩起眼皮,呼出點暧昧的氣息,捏住她的臉,張嘴咬她那點白潤的耳垂,銜着耳珰棄在地上為她脫妝,繼而俯低身,長臂穿過她膝下,将她整個人橫抱起來。
姜衣璃渾身緊繃,唯恐自己摔下,隻好拽住他的手臂。
自到軍營,他紀律嚴明,知曉酒色是最消磨意志的東西,自己也以身作則。
偶爾親兩口,但從未過分。
禁欲了兩個月,今日該不是想攢一身力氣揮霍。
思及此,呼吸變得急促。
她垂下的裙角先挨着木榻,然後整個人被放上去,姜衣璃往後聳着肩,仰臉看着自己一條小腿被他握住擡高,她艱難地張口,“大人”
謝矜臣摘掉她的繡鞋,“嬌嬌,自古行軍前有犒軍之說,本官明日要去不浮山,你也該犒勞犒勞我。”他傾身覆來,高挑的身影遮住她眼前感知的光線,讓她喉嚨更幹澀。
姜衣璃撐着眼,企圖垂死掙紮,“大人别欺負我讀書少,犒軍那是天子做的事,妾又不是你的君王。”
他攥住她一隻足踝,指腹輕輕在内側摩挲,俊雅的臉輪廓不複清冷,沾着迷離的濃濃欲念,眸子深暗,似藏了野獸在裡面,嘴角勾了勾,“願做嬌嬌的裙下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