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衣璃謹慎道,“此次奉命出關,你等不可洩露。”
“曉得曉得。”
“倘若有人以謝大人屬下的名義來問”姜衣璃刻意停頓。
“不知!”胖守将從善如流,“我等從未見過二位小哥。”
姜衣璃颔首。
她望着棧道,心潮起伏,自由近在眼前!
翠微去牽距她們十來步遠的馬車,将上車時,那名叫老劉的文書攔住,“哎,小哥這行蹤再隐蔽,瞞着别人總不能瞞着我們,我這得記錄在冊呢。你的路引給我瞧一眼。”
哪有路引!
姜衣璃心髒提到嗓子眼兒,額頭滲汗,在想怎麼轉圜。
胖守将一耳刮子拍在文書頭上,呵斥,“謝大人的事你也敢耽誤!”轉過臉,點頭哈腰,對守關的士兵喊道,“放行!放行!”
尖銳的木樁往兩邊撤開,孤零零的棧道似一線天塹。
姜衣璃拉翠微上車,握着馬繩,手指微微顫抖,毫不猶豫地朝棧道而去。
京城。
涵山腹地,風水絕佳之處,挖開一個大坑,黑壓壓的人頭,慘白慘白的衰衣,在此處接連上香跪拜。
厚重的棺椁落下,黃土一剖剖掩埋,圓形方孔紙錢滿天飛揚。
跪在最前方的青年背闊腰窄,束着一根麻麻绖,孤寂冷清,雙膝被紙錢淹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