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情如此,半點不由人。
世人活着不容易,女子更要艱難些。
陳玉壺醒酒,第二天兩位姨娘照常來請安。
陳玉壺半點不尴尬,好像沒發生過一樣。
她坦蕩,兩位姨娘也就沒有了那些替她尴尬的心思,大方了起來。
花姨娘說:“夫人昨天酒吃的太多了,一會兒我去廚房給您煮一碗養胃的湯水來。”
陳玉壺點頭稱好,“知道你賢惠。”
陳玉壺這話故意說的意味深長,花姨娘卻紅了臉。
不過她生性老實,是不敢像胡姨娘一樣反過來打趣她的。
秋日宴結束,陳玉壺又開始打點行李。
她去前院,兩個哥兒正在讀書,隔着窗戶看見了陳玉壺過來。
也不怪,主母出行,身後不帶着人,也有至少四個丫頭随行。
這還是她不愛排場的情況下。
林清柏先是看見了陳玉壺,兩個人同時放下了書卷,待陳玉壺走近,兩人行禮,叫了一聲母親。
陳玉壺點頭。
有機靈的小厮已經拿了繡墩讓陳玉壺坐下。
陳玉壺今天是來和他們商量出門的事情的。
如果是别人家,這種事情可能身為母親就全權操辦了,不用男孩兒費心。
男孩子一心讀書,不通庶務。
可陳玉壺卻不樂意這樣,小屋不掃何以掃天下。
自己的行李自己都沒有打算,将來談什麼顧慮周全,遇事冷靜。
陳玉壺說明了來意,問了兩個孩子的意見。
顯然兩個孩子都很有自己的主意。
林清柏說:“去書院讀書,旁的都不要緊,重要的是身邊的書童,我們要帶自己的可信之人。”
林清濁說:“帶上書就好,不用帶太多的人和東西,反而招眼。”
“對,舅舅剛剛當上院長,我和清濁更應該小心。”
陳玉壺笑了,“你們能想到這些很好,但是也不用太過小心,待人和睦,用心讀書,不要參與到學院的那些拉幫結派中去。”
“以小見大,很多時候,學院裡的派别,也勾連着朝堂的關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