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小見大,很多時候,學院裡的派别,也勾連着朝堂的關系。”
“好在咱們家是你們兄弟兩個一起去,還能做個伴。”
“剩下的我就不多說了,你們自己在外要替自己顧慮周全,但是也别太辛苦,我是盼着你們有所成就。”
“前提是你們平平安安的,承認自己平庸有平庸的活法,平安就好。”
“母親這是不相信我和三弟,我們定要考個功名出來,證明給您看。”
陳玉壺笑了起來,林清濁也笑。
“那感情好,将來兒子給我掙的诰命,比你父親給我掙的還要讓我歡喜。”
林清柏和林清濁對視一眼,都眼中帶笑,朝着陳玉壺拱手:“兒子定當勉勵。”
這倒是真有一家人都樣子了。
仿佛陳玉壺剛來的時候,家裡那種冰冷開裂的氣氛,都在和風細雨中消失了。
陳玉壺算是明白了,什麼叫做不聾不啞不做家翁。
事事都較真,那是活不下去的,日子也過不下去。
就像現在這樣,大家都含糊着,把日子過下去。
林清濁則覺得,現在的日子就很好。
說到底他不是主母親生,沒資格要求什麼。
大家一片祥和,他們還不知道,很快這份祥和就會在冬天的時候被打破。
陳玉壺親自送兩個男孩兒去了書院,看着他們安頓下來,才自己回了家。
别說,回去的途中陳玉壺心裡還挺不是滋味的。
想着自己走的時候,兩個男孩兒站在台階下,朝着陳玉壺行禮。
陳玉壺就掀開簾子看着他們倆,直到馬車的車輪緩緩的轉動。
還小呢!還是兩個小孩子呢!現在就努力的在給家裡,給自己掙前途。
馬車駛出去好遠,陳玉壺才放下了簾子,在心裡歎了口氣。
對于兩個男孩子來說,母親的馬車隻要還在他們的視線裡,他們就不能走。
更别提陳玉壺擔心的目光幾乎要化作實質。
兩個男孩兒看着陳玉壺的馬車遠去,才直起身體。
林清柏看着馬車離去的方向,對着林清濁說:“濁弟,家中為我們擔憂許久,春闱我們一定要盡力而為。”
林清濁同樣看着馬車的方向,隻是他的眼裡除了一層母親慈愛的感動,還有蓬勃的野心。